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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:3A(3Gor/Andy),不逆拆

主影视角色衍生、拉郎,偶有RPS

[3A]新生 3

三,



缩在被子里的人拱了拱松软的被褥,嘴里胡言乱语地嘟囔几句,又翻了几次身,最终才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扯了个哈欠。

翘起的发梢在空中一颤一颤地,接着猛地和柜子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
“……忘了不是在自己家。”这一撞让还处于半睡未醒状态的庄Sir一下醒了过来,揉着脑袋掏出导盲棍,金属的棍子点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。

谭颂尧站在门边盯着他看,一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发出笑声,等他走到门口时准确地拉住手腕,领着他去盥洗室。

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庄士敦吓了一跳,反射性的想抽开,随即带着薄茧的手掌有力而不容置疑地抓住了他。

谭颂尧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用紧张,庄士敦这才反应过来。

“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?真是吓人。”

庄士敦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,有些含糊不清的吐词徒增几分撒娇的味道。

谭颂尧笑笑,不知是否因为庄士敦看不见,他总是不知不觉地就笑起来,在庄士敦擦脸的时候他在他身后,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表情,有些陌生。

但是谁还顾得上?

 

“阿天,你做的东西真是好味。”庄士敦一筷子夹起荷包蛋,整个塞进嘴巴嚼了起来,腮帮子鼓的圆圆地,溏心的蛋黄溢满整个口腔。

谭颂尧慢条斯理的吃着吐司,看他满足的样子,把自己的那一份向对面推了推。

“多谢。”庄士敦埋着头苦吃,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瓷盘磕碰的细微响声。谭颂尧感叹不愧是做过警察的,紧接着他握住马克杯的手停在空中,有些忡愣地看着对方拿筷子戳了好几下才夹起来,心底翻起一阵阵酸涩。

奇怪的是庄士敦好像能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,慢慢停下了咀嚼的动作,漆黑的双眼看向前方,正好和谭颂尧对视。

“看什么看,吃完了送我回家,今天司徒法宝找我去警局,不知道又要干嘛。”

谭颂尧有些无奈,这家伙自来熟的倒是挺快,根本不留拒绝的余地。

但奇妙的,他并不讨厌。

 

还未迎来交通高峰的道路并不拥堵,谭颂尧看了一眼手表,估摸着今天要卡点到单位了,所幸庄士敦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。

庄士敦开始哼起了不知名的调调,谭颂尧边开车边扭头看他,越发觉得刘进奎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家伙,任性地和自己作对,任性的为难他弟弟,任性的让自己走,任性的……把他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
车子在路口停下,红灯的倒计时一秒秒地跳动,谭颂尧盯着他的眼睛,目不转睛的看,他黑色的眼珠放佛映照出点点的细碎光斑,在眼底跳跃。

对方抬起手臂倚在车窗上,越哼越起劲的他最后唱了起来,是谭颂尧没听过的歌,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对方唱歌很好听,这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地挑起眉毛。

“我已开始练习,开始慢慢着急,着急这世界没有你。”

庄士敦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眯着双眼,轻轻摇晃着脑袋,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脸庞上,轻颤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块阴影。

谭颂尧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首他第一次听到的歌,对于流行音乐他接触很少,那是公司里的年轻人才喜欢的东西。倒是他弟弟很喜欢去卡拉OK,有一次阿鬼跟着一起去,回来还告诉他谭颂舜歌唱得很不错。

可惜现在一个死了,另一个也不在身边了。

谭颂尧扭头,看着他。

还好,我找到了你。

 “我天天练习,天天都会熟悉,在没有你的城市里,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,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美好和回忆”

庄士敦突然停了下来,萦绕在狭小空间内的歌声戛然而止。

他皱起眉头,在思索着什么,记忆陡然出现的断层让他感到有些难受:“奇怪,怎么会不记得后面的词了……我记得唱这歌的是Andy……Andy什么来着?”

任由他如何绞尽脑汁,大脑也不给他任何回应,放佛就像石子落入寂静漆黑的深海,除了一丝波澜之外便无迹可寻。

 


年轻的助理再一次打开办公室的门,整洁的办公桌后面依旧空无一人,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秒针刚好划过十二点的位置。

已经八点五十了,谭颂尧还没在办公室落座。

坐在办公室隔间的姑娘们都好奇地张望,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。男性职员纷纷在心中暗叹一声谭总的魅力真是巨大,也无心处理手工作,竖起耳朵听着八卦,试图总结出公司的女性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职场男士。

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现在的楼层,嘈杂的交谈声蓦地平复,整个写字间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盯着尚未打开的拉门。

逐渐扩大的门缝里缓缓出现他们熟悉的俊朗面孔,谭颂尧面色平静,踏出电梯门时看到的景象让他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头。

“早晨。”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颔首失意,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有点多,所以他环视起整个办公室,和他接触目光的人皆是心虚地低下头躲避。

“……早晨,谭总!”

谭颂尧面对他们统一的回应,失笑地摇了摇头,提醒他们差不多到工作的时间了,便夹着公文包迈开腿走向自己的办公室。

助理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,海归,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涉世未深,性子也比较单纯,但也对钦点他的谭颂尧万分感激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,这位简单地站在那里,就放佛是世界中心的谭总,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。

这点疑虑让他受宠若惊又惴惴不安,工作起来分外积极勤奋,有时候他会问谭颂尧一些事后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,但每一次这个看上去不好接近的人,都会放下手中的文件,注视着他的眼睛,用那一把低沉磁性到过分的声音为他解惑,从没有一点不耐烦。

年轻人有时候会觉得,谭总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待。

“谭先生!你终于来了!”

谭颂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,再次确认还没到上班时间。

今天大家这反应,怎么搞的像自己失踪了半天似的。

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下,双手随意交叉搭在桌上,他微微挺直了背脊,剪裁优良的西装完美地凸显出肩膀和手臂的曲线。

谭颂尧抬眸看向他,方才情绪激动的助理一下绷直了身体,还未等谭颂尧说些什么,他便有些惊慌地发出惊呼:“哎呀!忘了咖啡!”

谭颂尧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急忙离开的背影,玻璃门前后摆动了几下才缓缓合上,反射的阳光在他脸上晃了晃,让他眯起了眼睛。

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光滑的烤漆桌面发出嗡嗡声,是一条简讯。

屏幕上慢慢划过两个字:到啦?

谭颂尧放下文件,向后陷在椅背中,勾起了嘴角,不疾不徐地按动键钮回复,直到屏幕跳出“已发送”,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考虑对方该怎么看简讯。

 

裤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,庄士敦赶忙剥开包装纸,将糖果塞进嘴里,叼着白色的塑料小棍,边掏出手机边问路旁零售店的老板。

“劳驾,帮忙看一下写的是什么?”

中年女人一点点的不耐烦也变成了怜悯,她凑近了屏幕,把上面显示的文字读了出来,怕庄士敦听不清,还刻意放缓了速度,是两个地址。

“啧,连一声问候也没有。”庄士敦撇了撇嘴,将地址在脑中过了一遍,毫不费力地记下,“这家伙,住的地方确实贵。”他喃喃自语地掏出盲杖,咔哒咔哒地离开。

杂货店老板摇了摇头,在心中感叹遗传疾病真是可怕,不仅失明还伤脑,一把年纪了还买棒棒糖吃。

“阿姨,一根棒棒糖!要草莓味的!”小男生的清脆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低头看着男孩身后怯生生的女孩子,又叹了口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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